显然是为防他,要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这些年来,父子间的感情一直不太和睦,林闻博心里是介意的,他总觉得父亲看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堆渣滓,他耳边又响起那些叔伯说的话,“可惜了,跟闻战和闻安差远了。”

林闻博抿紧了嘴,他是比大哥二哥差,因为他没战死沙场嘛,可他没去当兵不也是老爷子的决定吗?

此时,林肃也在走神,他捏着棋子半响不动,孙老看了他半响,轻轻地将棋子放在瓮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肃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儿女都是债啊。”

孙老知道他家的情况,蹙了蹙眉道:“你和嫂子早立好遗嘱了,干嘛还去操这份心。要我说现在就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他们将来怎么争也是你百年后的事,眼一闭,不见不烦。”

林肃就摇头道:“那我家清婉怎么办?”

他和老伴早早的立好遗嘱,为的不就是保住他们父女最后那点情分,不至于为了些家财闹得太过难堪。

林肃没了再下棋的兴致,丢下棋子道:“那孽障也应该走了,我回去看看。”

孙老担心他又动怒,连忙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家里已经没人,林闻博走了,林清婉应该也走了。

林肃走进屋,这才在饭桌上找到林清婉留的字条,“爷爷,我上班去了,厨房有炖的汤,您中午吃了,晚上我买鱼回来,咱吃鱼火锅。”

孙老也看到了,叹道:“也难怪你那么疼她唉!”

他子孙要是有她一半贴心,他现在也不会万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