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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瞧见这个场面,易掌门哪里还坐得住,当即站起来,瓮声瓮气道:“既然要做了结,何必要关起门来做?要是你们去意宗严刑逼供,逼剑尊……咳,逼相重镜认罪呢?到时往哪儿说理去啊。”

有些看不过去去意宗曲行的,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当年之事皆是旁人说出来的,死无对证。现在既然相剑尊未死,何必再来对一次当年之事,看到底谁在造谣诬陷?”

曲行冷冷看他们:“当年其他人赶去时,三门弟子惨死,我儿重伤,只有他相重镜还活着,手中还握着带血的剑,你们的意思难道是那些弟子自杀不成?”

相重镜懒洋洋地靠在幽火缠成的软椅上,淡淡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曲行冷笑,只道:“笑话。”

其他人也觉得相重镜是在说玩笑话。

相重镜没多说,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在不远处树枝上站着的孔雀。

若是有摄魂,能让那些三门弟子自戕,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曲行依然还在诉说着他的重重罪行,但数来数去都是那几个,相重镜听都听倦了。

“老宗主,我看您是真的老糊涂了,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你不觉得烦我还觉得口干。”相重镜不耐地打断了曲行的话,淡淡道:“要不这样吧,先不说三门弟子如何被杀之事。就您方才疯疯癫癫颠三倒四说我同恶龙结契一事,活像是就在当场瞧见似的。要不这样,让真正在当场的人同您解释解释,如何?”

曲行一愣。

相重镜似笑非笑地看向人群中痴痴看着曲危弦侧脸的宿蚕声,眸子弯起,道:“宿首尊,您在御兽大典时不是和我说过我已恢复清白了吗,怎么现在见我被人这般攻讦,也不出来为我洗刷冤屈呢?”

宿蚕声的视线本能去看曲行身后的悲悯僧人。

相重镜等得便是他这个视线,眸中瞬间闪现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