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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孔雀慢悠悠从空中飞过,华美的翎羽极其灼眼。

顾从絮瞥了一眼,哼道:“一只小小的孔雀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那是去意宗的镇山灵兽。”相重镜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孔雀,“我若问了曲危弦不该问的,那孔雀只要看上曲危弦一眼,就能窥见我们说了什么。”

顾从絮蹙眉:“它会摄魂?”

相重镜点头。

去意宗孔雀的摄魂既能窥探人的记忆,还能操控神魂下各种无解的暗示,当年相重镜便是被孔雀下了摄魂,才会无法叛出去意宗。

相重镜回无尽楼的路上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最后还破天荒地主动去寻满秋狭。

“我身上还有摄魂吗?”

满秋狭正在画美人图,身边散落得全是相重镜的画像,他咬着笔,眼睛发光地看着相重镜:“想让我为你诊治?好啊,让我画。”

相重镜瞥他:“你不是正在画吗?”

满秋狭道:“凭记忆画哪里比得上真人在侧画出来的好啊。”

相重镜没办法,只好答应他。

满秋狭前所未有地振奋,让相重镜换了无数衣裳,才满意地点头。

相重镜坐在软榻上让他画,提醒他:“摄魂。”

满秋狭满脑子都是美人图,十分心不在焉:“你六十年前留在秘境后,送葬阁的本命灯熄灭,就连琼廿一都以为你已殒落,孔雀的摄魂自然也散了。”

他说着,瞥了相重镜一眼,突然眸子一眯。

相重镜一见他这个神情就知道肯定有“但是”,便耐着性子等。

很快,满秋狭继续下笔,道:“但是,你身上似乎还有其他人下的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