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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廿一:“……”

琼廿一赌输了,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怒气冲冲盯着那剑意:“我吃了你!”

说罢,一个飞扑过去,眼疾手快抓住要逃窜的剑意,鼓着脸颊往嘴里塞。

那场景有点不堪入目,相重镜头痛地闭上了眼睛。

满秋狭将他从药浴池里扶了出来,殷勤地帮他换衣衫,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相重镜一把推开他,脚步虚浮地回了房。

满秋狭扒着门框:“有什么事叫我啊。”

相重镜将自己砸在柔软的榻上,将手背挡在眼睛上遮住周围的光,有气无力道:“好。”

满秋狭这才依依不舍地关门走了。

左手的剑意已经消散,里面堵塞的经脉也逐渐畅通,隐约传来酥麻的钝痛。

相重镜疲惫不堪,恹恹地躺在榻上。

左手伤势好全,他忍住困倦,正要和顾从絮说话,却发现平时嚣张跋扈盘在识海中的顾从絮不知为何正叼着自己的尾巴将自己盘成一个圈,浑身上下写满了抑郁之色。

相重镜疑惑眨眼:“这是怎么了?”

顾从絮没做声。

相重镜正要再问,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

三声之后,顾从絮骤然出现在床榻上,他整个人伏在相重镜身上,手扼住相重镜纤细的右手腕狠狠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掐住相重镜的脖颈,眼底全是戾气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