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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眉头紧皱,他生平最厌恶之事就是赌,让他在赌坊里待上半刻钟,他都能烦躁得一剑削了赌桌。

但他的剑又在受苦……

等等。

相重镜挑眉:“他不是被晋楚龄抓住了吗,为何会在赌坊?”

谁会在赌坊受苦?

满秋狭满意地看来看去,又拿出面纱来戴在他脸上。

那面纱和满秋狭的不同,满秋狭是为了不看别人的脸,相重镜的却是防止旁人窥见他的脸。

“你的剑这么凶,除了你,谁能制得住他?”满秋狭道,“他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出来秘境了,要我叫人给他递消息吗?”

相重镜想了半天,才摇头:“不必了,告知我双衔城在何处,我自己过去。”

“城南有一处石碑坊,穿过去便是了。”

见相重镜慢悠悠往外走,怕他一去不复返,满秋狭忙抛出筹码:“我今日去给你寻治手的灵药,你别忘了回来啊。”

相重镜头也没回,一抬手示意知道了。

无尽道下了大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日光正烈,相重镜撑着伞,慢悠悠朝着城南而去。

上空恍惚间飘过一抹游蛇似的影子,倒映在长街上,相重镜脚步一顿,微微仰头朝天空瞥了一眼。

一条巨蛇腾云驾雾,几乎是转瞬从无尽城掠过,落在宿蚕声在御兽大典落脚的府邸。

晋楚龄从空中俯冲而下,在落地后化为人形,他一脚踹开府邸的门,森然道:“宿蚕声呢?!给我滚出来!”

宿蚕声的侍人连忙上前去拦,却被晋楚龄一掌挥开,重重撞在一旁的墙上,吐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