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扬看着程野不说话，程野便自己发挥想象力猜测。

刚才郁扬猥琐大笑一声，将自己推倒在了床上，难道是……霸道山大王强抢民女戏码？

就在程野的眼神越来越古怪的时候，郁扬实在受不了他那种“你当民女还是我当民女”的眼神，嗷呜一声扑倒在程野身上，右手往旁边一抓，把被子反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一瞬间，两人的眼前都黑下来，只有几束光线透过没盖严实的被角穿进来。

程野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下来，贴着郁扬的耳朵轻声问：“怎么了？”

“给你看个好东西。”郁扬嘿嘿一笑。

程野呼吸一顿，又紧张又期待，心底一边想着两人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一边说道：“那你快点儿。”

结果郁扬忽然剧烈颤抖着低声笑起来：“你声音怎么那么紧张？你说，你刚才脑子里是不是已经想过要把我这样那样了。”

程野坚决不承认：“没有。你想多了，肯定是你这么想的。”

“哼哼，我才没有。”郁扬一直趴在程野的胸口抬着脑袋说话，觉得有些累，便干脆网上窜了窜，脑袋枕在程野的肩窝处，乖巧地蹭了蹭，问他：“我有没有很沉？”

程野抬手抱住郁扬的腰，防止他滚下去，轻声道：“没有。那你想让我看什么？”

郁扬蹭地一下抬起胳膊：“请你看我的夜光手表。”

程野噗嗤一声，抓住郁扬光秃秃什么也没有的手腕送到嘴边亲了亲：“你这叫皇帝的夜光手表？”

“没错。那你看它漂亮吗？”郁扬问。

“漂亮。它在黑暗里发出的淡蓝色夜光，像精灵翅膀的微光，特别衬你的肤色。”程野连不红心不挑的配合男朋友的想象。

郁扬瞬间笑得打滚，一下子从程野的身上滚了下去，程野顺势翻身，将郁扬压在身下，抬手挥开两人身上的杯子，低头亲了亲郁扬的锁骨，低声问：“夜光手表看完了，想不想来做个游戏？”

郁扬紧张又期待地吞咽了一下，问道：“什么游戏？”

“这样那样的游戏。”程野低声笑道。

“你、你耍流氓，你搞颜色。”郁扬嘴上说着不同意的语调，手上却很诚实地握紧了程野的衣领，将人往自己面前又拉了一寸。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异样的神采。

程野没忍住，低头亲了亲郁扬的嘴角，缓慢地碾磨着他柔软的唇瓣，贴着郁扬的嘴巴轻声问道：“那……可以吗？”

郁扬瞪了他一眼：“哪有做坏事之前问被害者的。别问，问就是不可以。”被害者不愿意承认自己想被这样那样。

程野轻笑一声，伸手撩起郁扬身上的衣角，手掌毫无阻隔地摸上那片光滑柔软的皮肤，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逐渐变得温热滚烫。

郁扬脸上有点热，伸长手臂扯过枕头盖在脸上，闷闷出声：“你、你轻点。”

程野俯下身，亲了亲郁扬腰侧柔软的皮肤，含糊着说道：“轻了你又要我重。”

“哼～”郁扬抱住程野的脑袋，扭了扭腰，“别亲啦，痒。”

两个人看了夜光手表，又这样那样了一番，郁扬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失神了许久，转身将脑袋埋进程野的胸膛里，抱住程野的腰，蹭了蹭，觉得不过瘾，又把一条腿抬起来搭在程野的腿上，四肢并用地抱紧程野。

“野哥，我觉得我们像是在偷情。”郁扬眨巴着眼睛，仰头看着程野认真地说道，“你觉得呢？”

程野看了郁扬一眼，抬手将他不知道成天装满什么的小脑瓜摁回自己的胸口前，说道：“我觉得这种时候不说话比较好。”

“又不是抽事后烟的时候，你还享受余韵呢？”郁扬大大咧咧地说道。

“想来着，享受不了了。”程野叹了一口气。

郁扬一开口，什么缠缠绵绵的情谊，什么频率过快的心跳，什么事后温存的心悸，统统都不见了。真是一个破坏气氛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