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孑毫不心虚,说道:

“你以为呢?无极渊是什么地方?那只妖兽的灵力极高,我生生受了他倾尽全力的一下,差点连命都没了。”宗孑撑着水缸的身体越发低垂,声音也越来越低:

“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不奢望你能谢我,但至少你也别害我呀。”

孟箹见他身子低垂,表情十分痛苦,再加上背后明晃晃的鲜血总不假,赶忙上前扶住宗孑,而宗孑也顺势将身子的重力很快从水缸上移动到孟箹肩上,压的孟箹差点一个趔趄。

“去那边坐着,我给你看下伤口。”

孟箹艰难的扶着一座山般的人往屋里走去。孟星河看见宗孑背后的血吓了一跳,宗孑见状对他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伤口裂了,你娘给我看下。”

孟星河俊秀的眉峰微微蹙起,死死盯着那个眼角明显带着笑意的男人架在他娘肩膀上进了屋。

孟箹用尽全力把宗孑扶进了屋子,让他坐在中堂的一张藤椅上,三两下解开宗孑的腰带,挂在扶手上,伸手就要去解宗孑的衣裳绳结,宗孑见她有忧虑之色,突然心虚起来,主动说道:

“自己来,自己来。”

解开绳结,宗孑还自觉的将自己外衫和内衫全都敞开,从衣服里抽出一条手臂,侧过身去,让孟箹看他后背的伤口。

背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染红了,最里面的一层绷带可想而知,鲜红一片。

孟箹从里屋取出药箱,将宗孑身上的绷带直接剪掉,露|出后背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