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有个人经过,孟箹唤了声‘劳驾’,那人停下后,孟箹指着朱府的宅院问:“请问这户人家去哪里了?”

那人将孟箹上下打量,见她风尘仆仆,衣衫破旧,不耐烦的挥手:“去去去,别挡路!”

说完抬手就要推孟箹,可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宗孑扣住手腕,直接轻轻松松的扭到身后,那人疼的直呼:“哎哎,你干什么!干什么!”

宗孑加大些力气,那人就疼的连呼叫的声音都发不出,宗孑卸了力道,松手看着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揉着自己差点被掰断的手臂,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眉目不善的宗孑,对孟箹竟突然换了张脸孔:

“你,你们要问这户人家啊?你们是外乡来的吧?”

“……”孟箹无奈世人欺软怕硬,见那人配合,便道:“是啊,我是徽州下全村的人,村里发大水,田屋都给淹了,我有个姨婆在这人家做管事的,我来投奔她。”

那人是隔壁邻居,对这家有点了解:“哦,你姨婆是姓孙吧,这家的婆子管事只有个姓孙的。”

孟箹没有应声,只点了点头,然后就听那人又道:“你可白来了,这户人家一年前就死绝了,你姨婆肯定早就走了。”

“死绝了?”孟箹追问:“怎么……死的?”

“听说是病死的。传染病,一个接一个的死,可邪门儿了。”这也是一开始这人不愿意回答孟箹问题的原因,太晦气。

“而且我跟你们讲,这家……还闹鬼。你要来找你姨婆,就去找东街米铺的王掌柜问问看,他以前是朱家的掌柜的,朱家出事以后,他就去了东街开米铺,朱家的事儿他比我清楚。”

“闹鬼是什么意思?”孟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