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时蓁手臂一抬,圆子也配合的钻进了背带里。

那默契的就好像过去的日子里她们经常这么做一样。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工作态度不认真的小狗是会被辞退的。”

陆时蓁握着圆子的脚,一脸严肃的对它说着,声音里还带着些恐吓的意味。

只是那微微睁大的眼睛像在教育不听话的狗狗,语调里的温和却并不严苛,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让人想要为这份大龄幼稚摇摇头,然后再笑一下。

狗狗细长而粗壮的尾巴将草坪周围的光搅出了虚影,少女微乱蓬松的发丝晕着金光。

朦胧派的画作在这一刻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虚幻而美好的值得任何一个人为此留恋。

可画终究是画。

即使站在同一片草坪上,她也不过是看画的人。

这一切并不属于她。

少女的眸子铺开一抹吞噬掉光点的晦涩,她现在需要的是能帮她报仇的力量。

而不是苟且的安逸。

陆时蓁不会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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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太阳还挂在天上,刚转到下午却已经有了凉意。

佣人按照惯例在孙姨的召唤下集合去开会,整座别墅有些过分的安静。

“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许拾月却并没有丝毫慌乱。

她就这样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起身,转身看向了推门进来的人:“小姐,接应的人已经在后花园监控死角等着了。”

“好。”许拾月点点头,跟着罗寂走出了房间。

她的东西很少,只有一把大提琴,被罗寂藏在了后花园,准备放下自己就来取。

日光透过窗外的枝叶茂盛的桂花树,零散的落进室内,将干净的桌面镀上一层光。

房间整洁的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人住过一样,只有窗台边的书桌放着一封叠起的信,证明着这个房间曾经也住过一位多么仔细的少女。

暂时不需要工作,经常陪玩的大姐姐也不在家,圆子缩在客厅落地窗旁的窝里休息了起来。

狗狗总能精准的分辨出不同人类的脚步声,许拾月刚跟着罗寂从楼上下来,它就睁开了眼睛。

那粗壮的尾巴瞬间摇了起来,敲得一旁的玻璃邦邦响。

罗寂登时心底一紧,许拾月却远比她从容。

她知道这是圆子醒了,忙走过去抚摸它。温柔示意它自己现在不需要它,它可以继续休息。

圆子这个导盲犬当得格外悠闲,许拾月并非全盲,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她也不是很经常用它。

它也是聪明,短短几天就已经明白了许拾月给它传递的各种手势指令,这次也不例外。它就这样被许拾月这样一摸,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又重新躺了回去。

“还是小姐有办法。”罗寂看着乖乖睡下的狗狗,小声赞叹着。

许拾月却没有回答。

她就这样缓缓站起身来,抄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