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蓁的班主任吴清看着这又要混乱起来的场面,忙横到了两人中间:“那个两位妈妈,今天叫大家来是来解决问题的,动手多不好。我们坐下,好好说,好好说。”

“昨天的事情我们刚才已经将监控给大家看了,的确先动手的人是陆时蓁同学,但孙晨晨同学之前说的话也的确是……”

“吴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还是我们家晨晨不对了?”孙妈妈高声反问,指着一旁还在哭的孙晨晨,“难道在咱们学校,因为说了几句嘴,就能由着人打成这样了?”

“我昨天晚上带着我们晨晨去验伤了,软组织挫伤,牙齿松动。你们学校看怎么办吧!”

孙妈妈说的字字铿锵,仿佛正义降临。

成美妍听着哼笑了一声,毫不示弱的回怼道:“我们家蓁蓁从小正义感就强,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恃强凌弱。我们拾月这样好的孩子,可不是任由人编排的!你孩子纯属于咎由自取。”

“陆妈妈,你真是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啊。”

“孙妈妈,您也真是好教养啊。”

两位妈妈说着就又杠了起来。

而就在火光迸现的时候,一声清清冷冷的质问突兀又格外清醒的响了起来:“王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您觉得未成年女生,在没有练过力量的前提下,能有这样大的力气,一巴掌就将人的牙齿打松吗?”

陆时蓁寻着声音看去,这理智又有条理的提问者正是许拾月。

她就这样垂眼坐着,校服裙摆服帖的垂在她的膝上,清冷中又透着一种乖巧。

这还是陆时蓁第一次见许拾月穿校服的样子。

那长袖的白衬衫就这样服帖的垂在她的身上,轻薄而有筋骨的布料透着她笔直的身形。

有点违反校规的卷发垂在她的肩头,仿佛是成美妍的手笔,半束在脑后的长发别着一只漂亮的缎面蝴蝶结,干干净净的将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漂亮发挥到了极致。

即使有成美妍美艳在前,她也依旧不逊色半分。

反而因为她一直坐在成美妍身旁的原因,更显得冷静沉着。

教导主任听到许拾月的提问,深思了一下,谨慎回答道:“按道理来说是不能的。”

到底还是年纪小,少不经事。

孙晨晨听到教导主任这么说,眼底掠过一丝心虚。

成美妍经许拾月提醒,像是猜到什么,温声道:“孙妈妈,您找的这个医院看起来不是那么靠谱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温和的眼里却满是跟原主同款的不屑。

她不紧不慢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慢声提议道:“这样,我认识中心医院的李院长,警察局的不少案件都是去他们医院验伤的,不如我们去中心医院再做一次验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