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蓁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踏实了几分。

反正只要不是关于玫瑰培育的专业事情就好,要是这个人真的跟他们说的那样奇怪不靠谱,pass掉就是了。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有在陆时蓁脑袋里停留多久,接着就被这人简历上的信息敲碎了。

也不是说这个人的简历有多么的惊为天人,就是很普通的花匠简历,照片也是肉眼可见的扭捏粗糙。

可偏偏就是这个人的名字,陆时蓁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熟悉。

罗寂……

这不是那位许拾月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原文中在机缘巧合下,偷偷潜入陆家,忍辱负重的暗中帮助许拾月的罗总助吗?!

日光落在平板屏幕上,仿佛洗去了照片上故意扮丑的障眼法。

那故作不自信而垂下的眼睛里透着几分迫人的气势,一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在陆时蓁的大脑。

她意识到现在好像就是原文中的那个契机。

“为了小姐的安全,每一个家里的佣人都需要做背调,而我们在做背调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并不是简历上村子的原住民,她刻意掩饰了她的籍贯、年龄……”

孙姨在陆时蓁身旁严肃的汇报着这个人的情况,字里行间都是透着这个家制度的严谨。

陆时蓁听着不由得替罗寂捏一把汗,怪不得文中说她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混进了这个家,如果今天不是她在,她可能就要被pass了。

孙姨还在那里说着他们的调查,陆时蓁抬了手打断了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看她这样子,灰头土脸的,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孙姨的话猛然被打断,不由得怔了一下,眼睛里全是对陆时蓁这个决定的诧异。

陆时蓁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明显跟原主会做出的决定相违背。

只是她转念一想,原主这个人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批,做事根本没什么逻辑可言,干脆也不多解释,语意不明的对孙姨来了一句:“我最近信奉日行一善。”

许是职业操守摆在那里,尽管不是那么理解,孙姨还是听从着点了下头:“好的小姐。”

陆时蓁点了点头,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喊住了要走的孙姨:“还有一件事。”

孙姨立刻停下了脚步:“您说。”

陆时蓁刚要开口,余光里就看到了喝撑了咖啡此刻正飘在上面摸鱼的小球,顽劣顿时涌上心来。

她就这样故意躲着这枚已经变成咖啡色的小球,微斜过身子凑到了孙姨的耳边:“我要你去帮我……”

.

将一系列事情都给孙姨交代安排完了,陆时蓁顿时觉得浑身如释重负。

她就这样端着盛着小球的咖啡上了楼,踩在楼梯上的步伐都带着一种轻快。

想着自己替许拾月张罗的事情,陆时蓁在路过许拾月的房间,不由得探过头去看了一眼。

她的房间罕见的房门大开,孙姨安排得人在这个时间全都挤在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