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就堂堂正正的把妾纳回来,这样孩子出生,就算是庶出,也好歹是有个说得出去的门庭,可他不纳妾,给外人看起来他是一个多么克己复礼守规矩的正人君子,背地里却要正妻打落牙齿和血吞,为他顶住压力把他和外室生的孩儿认进门。

这要真把孩子认进门了,韩氏才叫两面不是人。

“你们姑母为了他怀孩子小产,伤了根本,一辈子都没生出个自己的孩儿,他倒好,在外头生了一个又一个,如今翅膀硬了,便想叫你们姑母把他造的孽全吞下去,哼,想得倒美!”

“本来我是想去一封信,让你爹过来一趟的,没想到来的是你们,这些长辈的事原不该叫你们小辈知晓,但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安氏说。

韩霁问:“老夫人从京中唤人来是想做什么?”

安氏说:“我想让你姑母和窦博涛那混账和离,可她还犹犹豫豫的,我想着,就算之后她决定不和离,那也得给窦家一个教训,让他们掂量着些。”

“你姑母是我卫国公府的大姑奶奶,他窦家是什么东西,吃她的用她的,居然还给她气受!不教训他们一回,还真以为我卫国公府好欺负了。”

韩霁看向林悠,像是在问她该怎么教训窦家。

林悠见房中气氛凝重,安氏愁眉不展,于是来到安氏身旁,煞有其事的提议:

“祖母,我们这回带了一队上百人的精兵,您知道精兵什么意思吗?以一当百。我们把人招进来揍他们丫的,这窦家一个个都是文弱书生,铁定打不过咱,咱动手把人揍服了,好不好?”

安氏仔仔细细将林悠这个提议在脑子里想了一遍,然后才发现自己被这丫头给耍了。

“去去去。我要动武的话还要叫你们来?这延陵府尹难道我还叫不动吗?若我们毫无根据的动了武,你们姑母这些年的委屈才叫白受了呢。到时候他窦家倒打一耙,我们反倒成了恶人。”安氏说。

林悠抱住安氏的胳膊,说道:

“祖母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吧,您尽管说,我与韩霁难道还会不听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