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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寒章一边脸红,一边想着怎么拒绝,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

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自己身边,邀请他来采颉,但自己却扭扭捏捏,连手都不敢伸。

荆寒章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强势,好像每回都是在晏行昱的直白主动下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七殿下深吸一口气,决定找回主动权,他抖着手将那瓷瓶拿起来,故作经验丰富地挑着眉,道:“你会吗?要不要你殿下教你?”

晏行昱见他拿药了,忙点点头:“殿下教我。”

荆寒章彻底忍不住了,抬手将外面遮光的第二层床幔也打下来,遮住外面的阳光。

夏日炎炎,荆寒章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踩脚印。

晏行昱在京都城的人手全都在鱼息手上,黄昏时,二皇子处的人信鸽传来消息,似乎有要事发生。

鱼息接到后片刻不停,拿着信疾步去寻晏行昱,这事他暂时做不来主。

只是还没到门口,鱼息就被亲卫拦下来。

鱼息来寻晏行昱从未被拦过,当即有些着急:“我找行昱有重要的事。”

亲卫遮着半张脸,露出外面的耳朵都在微微发红,却还在尽忠尽职道:“殿下和公子有事在忙,不便见您。”

鱼息:“忙?”

他问完,突然想起来自己晌午时给了晏行昱一瓶药膏。

鱼息:“……”

晏行昱昏昏沉沉躺在凌乱的被褥间,眼圈发红,漆黑如鸦羽的羽睫被水痕浸湿,从眼尾落下来的水痕几乎将鬓间的发都打湿了。

荆寒章轻轻托着他的后颈喂了他水,手指轻轻抹去那唇间的水痕。

“行昱?”

晏行昱被教怕了,听到他的声音,本能呜咽一声,强撑着睡意努力张开眼睛,声音沙哑地哽咽道:“不来了,我我学会了,不用教了。”

他说着,眼尾又落下来一行水痕,止都止不住。

荆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