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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荆寒章沉着脸进宫,将那哭哭啼啼的女人送还了回去。

荆寒章归京,皇帝十分高兴,这两日赏了他不少东西,那个绝美的女人也是赏赐之一。

只是没想到,荆寒章什么都收了,唯一没收美人。

因为两年前的那场惊吓,皇帝身子骨弱了不少,他被荆寒章气得心口闷,蹙眉道:“只是一个通房侍婢,教你知知事有什么不好?”

他说着,又开始数落:“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就要及冠,那封家姑娘的确是个……”

皇帝还没夸完封青龄,荆寒章就哼笑了一声,懒洋洋道:“父皇有所不知,封尘舟昨日因私挖大理寺监牢密道,且还疑似逃狱去偷盗摄政王府玄玉令,已经畏罪潜逃。封家早就烂了,您还想着将封青龄指给我,好啊,您让惊蛰卫去找封青龄,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荆寒章来得太早,皇帝才刚起并未上朝,并不知道昨晚瑞王和荆寒章在大理寺查到半夜的事,他愣了愣,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当年偷盗玄玉令之事……是封尘舟?”

“是啊。”荆寒章双手环臂,晃荡着腿,“封尘舟昨晚已经假死逃了,父皇最好让惊蛰卫快点去捉人,抓到了他也许能顺蔓摸瓜,知晓蛰伏在京都城的蛰卫主人到底是谁。”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相比较摄政王留下的蛰卫,荆寒章那点通房侍婢的事根本就是芝麻大。

皇帝随手挥了挥:“走走走,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朕不管了。”

荆寒章装模作样地谢了恩,眉眼带着笑,扬长而去。

荆寒章自觉解决了通房侍婢的事,心情大好,连封尘舟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回府的路上还特意去买了炸酥鱼和蜜饯。

等到他优哉游哉地回府,晏行昱已经醒了,正在垂着眸无比乖巧地喝药。

鱼息不知怎么脸色难看得要命,正说到:“……京都城没有佛生根,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不过是放血……”

晏行昱耳尖地听到荆寒章那极有辨识度的脚步声,立刻将手中的药碗塞到鱼息手里,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