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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犹豫地掀着一条缝看着在大雪中垂着头不知什么神色的封尘舟,讷讷道:“公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晏行昱已经不再写信了,他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指中的墨痕,没有做声。

阿满不敢擅自插手他的事,只好不说话看。

大雪中,封尘舟死死握着拳,眸子盯着马车逐渐远去的地方,许久没有离开。

不知是不是晏行昱戏弄封尘舟的事遭了报应,自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荆寒章。

荆寒章往往都是出宫来找他玩,这次两日没来,晏行昱焦急得不行,忙拿着玉牌要进宫,却被告知七殿下被皇帝禁足宫中,无令任何人不得去见他。

晏行昱整日都在琢磨要怎么见荆寒章,连手中的金锞子都没心情数了。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廿三小年将至,皇帝宴请宗室去宫宴,相府也在此列。

晏行昱自小就很少注重穿什么衣裳,加上寒若寺这么些年他清心寡欲惯了,一袭灰扑扑的僧袍和镶着金线的华服在他看来,根本没多少分别。

这次宫宴,他却破天荒地让阿满给他翻出来前段时日晏修知送他的锦衣来。

阿满满脸奇怪,但还是翻了出来。

晏行昱高兴地看来看去,在小年当日,一大清早就起身换衣,锦衣金玉冠,雍容明靡。

赵伯来接他时,瞧见他这个打扮,诧异地张大眼睛。

晏行昱可不管别人视线如何,手中捏着荆寒章雕的小鹿玉雕,眸子弯着上了进宫的马车。

晏戟知晓他和晏夫人不合,将他安排着和晏为明坐在一辆马车中。

晏为明这段时间一直在太学里很少归家,也不跟着常萧那群狐朋狗友一起瞎混,反而认认真真读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