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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金锞子是用一个绣着金元宝的荷包盛着,一看就是满满的铜臭味,荆寒章接过来,将荷包打开,露出里面几颗可怜兮兮的金锞子。

荆寒章不可置信:“就这几颗?!一二三……七颗金锞子,也值得数?”

阿满点头:“公子一生气就数,数完就很开心了。”

荆寒章:“……”

“太可怜了。”荆寒章震惊地心想,“堂堂相国公子竟然沦落到数这几颗金锞子就能消气的地步,真是太可怜了。”

大概是晏行昱的穷让一掷千金的七皇子心生恻隐之心,他暗暗心想:“等下回换回去,我给他一堆金锞子让他当着我的面数。”

他倒要看看,有金锞子数的晏行昱到底能高兴成什么样?

荆寒章随手将金锞子拿出来看了看,发现那金锞子的字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只能隐约瞧见似乎有个「木」。

他问阿满:“这金锞子是谁给的?”

这种类型的金锞子,往往都是哪个富贵人家特意打造着逢年过节给人当压岁钱的,看这金子的年头也有许多年了,晏戟一向清廉,不会纵着府里人这般挥霍。

阿满歪头:“我也不知道,我跟着公子时,他就已经有了。”

荆寒章挑眉看他:“你什么时候跟着你公子的?”

“五年前。”

“五年前?那个时候他不是在寒若寺吗?”

在寒若寺怎么会有新的下人过去伺候?

阿满解释道:“我是国师派过去伺候公子的。”

荆寒章这才了然。

这么一打岔,荆寒章也不生气了,阿满顺势将药递过去。

荆寒章也没排斥,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完了之后评价:“这药太难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