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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寒章气若游丝,手软地从夹层里取出来信。

这次的信十分奇怪,似乎被泼了水,墨痕都晕染开来,细看下那字竟然是仿得荆寒章的字迹,上面只有三个字。

「晏行鹿」

落款依然是七个不耐烦的点。

荆寒章眉头一皱,发现了蹊跷。

他将盒子翻了个遍,终于在盒子最底下的夹层寻到了另外一封信。

这次是晏行昱的笔迹。

晏行昱每回写信都要用长篇大论来表述自己到底有多辛苦,您的玉赏的有多值,看得荆寒章头大。

但这一次,晏行昱却直接开门见山。

「第一封信笺打开前若有撕痕,便是有人窥信」

荆寒章眉头皱得更紧。

他将写着「晏行鹿」的信拿了过来,那信应该是刚写好就被沾了水塞到了信封中,若是沾了水的纸在未干时就被打开,必定会有隐约的痕迹。

而此时水痕已干,荆寒章撕开信封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果然有被强行扯出来信的痕迹。

方才荆寒章拿出信时没有收到丝毫阻力,不可能是他扯出来的。

荆寒章眸子幽深,继续看那封信。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江枫华有古怪,慎之」

阿满原本还等着荆寒章让自己读信,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自顾自看了起来。

阿满好奇地凑了过去,小声说:“公子这次说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