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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仗着荆寒章反应慢不能打他,飞快地将他扶着靠在了榻上,顺便将他两只手紧紧扣住,省得荆寒章乱抓。

他动作十分熟稔,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

荆寒章哪里受过此等奇耻大辱,暴怒道:“你竟敢这么对我?难道不要命吗?!”

阿满看着人小,但力气极大,满脸无辜地看着荆寒章慢半拍地挣扎。

阿满虽然瞧着待荆寒章十分恭敬,但一旦涉及到他家公子的身体就完全什么都不管了——早上喝药时,若是在药冷之前荆寒章还没喝,阿满定会进来强行给他灌下去。

什么冒犯皇子,阿满狠了,连皇帝都敢冒犯。

动作延迟这种事对第一次经历的荆寒章来说太过可怖,有时候他忘记了自己挣扎过,身体突然动了一下,都能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最后,荆寒章气若游丝地靠在椅背上,彻底认命了。

“别扣着我了。”荆寒章冷冷道,“我不动就是了。”

阿满仔细看着他的神色,犹豫着道:“再痒也不动?”

荆寒章神色阴恻恻,瞧着已经要杀人了:“你说呢?”

阿满还是有些怵他,小心翼翼松开了手。

荆寒章果真说话算话,就算浑身都痒,却还是强撑着一动不动,只是脸色难看得随时能拿刀砍人。

阿满本来还在担心,因为晏行昱每次犯病时都说话不算话,满口答应着不抓,但只要阿满一松开手,他立刻偷偷摸摸去抓,弄得身上一堆浅浅的疤痕,涂药许久才能完全消下去。

好在荆寒章比他主子诚信度要高,说不抓就不抓,痒死都不抓。

阿满观察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荆寒章自小习武,耐力非比寻常,就算浑身痒得要命他也强迫自己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