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指了一下,“我们坐那条大船吧。”
陈书竞漫不经心,“嗯。”
那条船确实大,有宽阔的甲板,粉色的吧台,摆满了红酒,香槟,洋酒和白酒,纯白色船身。鱼竿挂在遮阳伞下,靠着装鱼的铁桶。
潘文前天带江桥来探过路,和那俩兄弟见了一面,外表看十分普通,大众面孔,皮肤黝黑,牙齿微黄。
俩兄弟戴着帽子,低着头请俩人上船,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一个做服务,一个开船。
其中一人说:两位老板好!我叫阿k,我弟弟小恒,船上可以连蓝牙放歌,但出海就没信号了。
陈书竞嗯一声,慵懒地坐下来。江桥靠在他身旁,往岸边不太清澈的海面看,压抑着紧张,身体微微发颤。
陈书竞瞥他一眼,“你抖什么?”
江桥小声:“是船在抖。”
船身震颤,发动机嗡嗡地轰了几声,慢慢离岸,走向更深邃的蓝,干净的天,无边的海。
离开了文明世界。
陈书竞点头,哦了一声,散漫地倒一杯酒,递给江桥,“我调的cktail,尝一尝。”
“这些也可以调酒?”
“怎么不能调?只要胆子大,什么都能调。”
“……”
江桥愣了愣,又觉得意有所指了。紧张得绷了一下,又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祈祷,乖乖接过杯子,小口地啜饮。
陈书竞走出船舱,靠在围栏上,身体晃动,墨镜反射金色的光。像美丽的雕像,海的新郎。
船开了快五十分钟,江桥有点反胃了,闭上眼睛。肩被轻轻拍了一下,是哥哥阿k,向他使了个眼色。
江桥全身一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