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动了,脱口而出:“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你挺特别的。”陈书竞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觉得?”
“伦敦。临行前晚。”
果然。
江桥想,二十虚岁的男孩儿,哪怕表现得还算冷静,但那晚肯定很恐惧。人之本性,就是从同伴处寻找慰藉。
书里提到过的,这是情感牢笼,恋爱陷阱。在正常交往中不会发生,所以不具备现实意义,不堪一击。
陈书竞好天真啊,上帝。
他以为是真的感情。
这俩人厮混了两天,没怎么出酒店。接着江桥从酒店搬走,到了金地旁某栋写字楼。
这是间复式公寓,崭新装修,两百多平。陈书竞扔了两箱衣服过来,江桥整理归类,熨平收好。
他收了陈书竞的项链,想回礼,就在清晨爬起来,跑去买手链和领带夹。说虽然麻烦,但你戴一定很帅,喜欢。
陈书竞笑起来,“小变态。”
江桥问他:“你在家里怎么样?”
陈书竞:“不错,快坐化了。”
江桥扑哧一笑,扑过去抱他,顺手给他揉捏肩膀,“那还是红尘俗世好呀,是吧?”
这会儿疫情已经完全控制,陈书竞不一定住这边,但会带他出门,逛逛北京。
这地方真有特性,既不像上海氛围活泼,也不如南方城市俏丽,四方又朴素,气候不宜人。但它仍然是政治中心,太阳高升之处。
每年都有十几万应届生留下,也有无数人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