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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姨连忙摇头:“不用还,不用你报答,我喜欢的,真的。”

陆非道:“阿姨,保重,再见。”

陆非抱了刘阿姨一会儿,微笑着松开她,拎着行礼,转身出门。

陆非还没走出警局,刘警官夫妻就追了出来。刘阿姨抬手从陆非手中拎过稍有重量的行礼,刘警官则是从她手中接过自己拎着。

陆非茫然的看着刘警官夫妻,不明白他们的举动所代表的意思。

刘警官扬着手里的车钥匙:“怎么说你的案子也是我接管的,我得亲自看你回到家才能放心。”

陆非问:“您不用上班吗?”

刘警官轻咳几声,故作正经道:“把你平安送回去也是我的工作。你们先在阴凉的地方等等,我去把车开过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刘阿姨的嘴皮反复蠕动,仿佛有说不尽的嘱咐,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专注而担忧的目光,像极了送孩子出远门的母亲。

也许分别的话语对两个能相互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温暖的人来说都太过沉重,从上车,起步,行驶,到下车,陆非和刘阿姨全程零语言交流。

陆非在刘警官夫妻的陪同下上楼,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重生后第一次回家,见到的竟是如此诡谲的状况。

银白色的防盗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字体下面滑落的油漆呈流滴状,如流淌的鲜血。大门左右雪白的墙壁上也被溅上了斑斑点点的红色,就像是飞洒而出的血液。在‘死’字的正上方贴着打印的黑白图片,图片中低眉顺眼的青年正是陆非现在顶着的壳子,是原主被挂在网络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