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芍对虞南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敌意,像受了惊的刺猬,竖起全身的刺虎视眈眈防着对方,就连一贯心大的虞停云,都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虞停云不知道虞南山的项目已经结束,只以为他们俩有什么误会,他偷偷去找了虞南山问,对方却面无表情摇摇头,说是得罪了他。

虞停云是知道自己哥哥这个性子的,冷漠到了极点,说话也不太好听,他拍了拍虞南山的肩,状似轻松地安慰他,“好吧,我会帮你求情的,我们家芍芍可好说话了。”

虞南山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摇头道,“不用。”

他自知是自己问题,早就存了避开他们俩的心,如果不是那夜失态,他与辛芍…不必闹成这样。

虞南山沉默,垂在一旁的手却不断收紧,他已当了辛芍是半个弟弟,小孩看着冷淡,其实又笨又傻,像是小狗一样,得了乖就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受欺负了,就又变得恶狠狠的,想要立刻扑上来咬他。

虞南山心里有股烦闷,想到那晚辛芍震惊茫然的眼神,莫名难受。

“客气什么,反正我们迟早是一家人。”

虞停云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又说求他件事。

虞南山抬眼看他,虞停云离他很近,胳膊挂在他的肩上,嬉笑着偏过了头,他这样近,虞南山却分了神。

虞南山是虞家栽培的继承人,和随心所欲的虞停云不同,他在少时就被送到国外历练,和家里人也聚少离多。他回来时虞停云已经十八岁,正是最张扬的年纪,挺着张明媚的脸,笑嘻嘻搂过他的肩叫他,“哥,你终于回来了。”

虞南山内敛沉默,虞停云嚣张桀骜,本是最不对付的两类人,却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虞停云天生心大,却被教育的很好,虞南山和他相处久了,也渐渐不再那么沉默。

他的异样起始于一场酒会,他被人下了药,对方送过来的女人藏在他的酒店床上,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凑了上来,想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