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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河扶着台子的手用力到直接都发白,他浑身发抖,生理泪水一颗一颗顺着脸往下落,好一会才终于止住。

其实也并不是停止,他只是将能吐的东西都吐出来,胃再也没有东西能吐,只能一阵阵地痉挛发痛,好半天才终于停歇。

宋关行心疼地直抽气,一直在给他拍后背。

宋羽河终于缓过来,他摇摇头拂开宋关行的手,漱了口洗了脸,又病恹恹地躺回床上。

宋关行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额头,感觉到没有发烧,心还是紧紧提着,他轻声说:“小止,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宋羽河将手背搭在眉骨上,脸色苍白只想睡觉,“我躺一会就好了。”

宋关行给他揉着胃,问:“那你想吃点东西吗?”

刚刚吐过的人根本没有丝毫胃口,他恹恹摇头,有气无力地说:“哥哥先出去吧,我一个人躺一躺。”

顿了顿,他又说:“别告诉先生。”

宋关行脸色难看地点头,看着他呼吸逐渐均匀,才皱着眉出去联系南淮医院的主治医生。

但他刚一打开门,就见到站在门口不知道多久的薄峤。

薄峤本来是想进去的,但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宋羽河的那句“别告诉先生”,当即让他僵下所有动作,只知道站在原地发呆。

宋关行没多说,将门关上后,犹豫再三还是安慰他:“也、也没什么,就是吐了点东西。”

薄峤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转身去阳台了。

他眉头紧皱,好不容易戒掉的烟瘾又犯了,但烟都拿出来了,却只是满脸烦躁地像是转笔似的任由烟在修长的五指之间转来转去,始终没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