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现大概也是这个状态,薄华彩一直在飞冷眼给他。
宋关行倒好,双手交握放置在腰腹上,满脸看破红尘的佛光,根本就没坐起来过。
在电影院之外,三个男人自信地觉得恐怖片都是虚构杜撰,不足为惧。
他们之前不看只是因为不喜欢看,并不是怕。
但第一次体验在电影院看恐怖片后,三人一致对肤浅且装逼的自己产生了唾弃。
——就是怂。
出乎三人意料的是,宋羽河和薄华彩倒是对恐怖片很热衷,从一开始就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这种胆大让薄峤秦现和宋关行狠狠地羡慕了。
这段时间宋羽河看到喜爱的电影后,总会意犹未尽地找薄峤谈论电影的细节,看他现在这副兴奋得眼巴巴盯着屏幕的样子,薄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忍一忍。
起码要把剧情看懂,省得等会宋羽河和他兴致勃勃谈论剧情时,自己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让他败兴。
薄峤强装着镇定收拾好被吓得够呛的心情后,很快满血复活——大概是被吓到肾上腺素飙升让他产生了错觉,竟然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再被吓到。
想要抑制喜怒哀乐很简单,但恐惧这种东西,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把控。
薄峤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连专心致志看电影的宋羽河都发觉他的不对劲,凑上来小声说:“先生,你害怕吗?”
风度翩翩的霸总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怕恐怖片,薄峤故作冷静:“没有,不怕。”
就是有点恐惧。
“可是你都出汗了啊。”宋羽河伸出手擦了擦薄峤额角上的冷汗,担忧地说,“要不我们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