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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峤木然看他。

宋羽河从刚开始见面就一直喊他“先生”,这个词很普通,但是在这种两人都躺在一张床上甚至同一个被子里的氛围下,竟然莫名有种暧昧缱绻的意思在里面。

薄峤:“……”

想到这里,薄峤脸色通红,腾地下了床。

他干咳一声,努力保持镇定,但这也太困难了,比他当年强忍恶心演乔先生还要难。

薄峤无法控制即将崩了的表情,匆匆留下一句“你先起床回自己房间”,直接冲向主卧自带的卫生间,砰的关上门。

宋羽河不明所以。

薄峤冲到洗手台泼冷水洗了一把脸,手撑着台子看向镜子里自己还有些微红的脸。

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许久,大概是被那句“先生”而引发的暧昧念头感觉到羞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骂道。

“禽兽。”

仅仅因为觉得“先生”这个称呼有点暧昧,薄先生就将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也是很严于律己了。

薄峤这种单身将近三十年的男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念头的自己心思不纯,一边沉着脸刷牙一边骂自己是禽兽,连刷牙吐泡沫时的“he-tui”都是对自己的一声声唾弃。

就当他刚刷完牙,外面客厅突然传来宋关行的声音。

薄峤:“……”

薄峤连嘴角的牙膏都没来得及洗,直接冲了出去。

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宋羽河还没回房间,此时正慢吞吞地扶着墙,脚不自然地点在拖鞋上,似乎走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