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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峤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紧皱。

但就在酒意和清明相互撕扯时,宋羽河已经等不及,直接上前握住他滚烫的手,把他从副驾驶拉了出来。

薄峤的意识像是废旧的铁塔一样,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轰然一声,直接倒塌。

薄峤再也没有半分清明,被宋羽河扶着脚步踉跄着回了家。

一路上,薄峤都在小声嘀咕什么,宋羽河专心致志将连路都不会走的醉猫扶稳,也没怎么在意。

等到宋羽河将薄峤扶着躺在床上,才有空闲去听他在说什么。

薄峤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迷糊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嘴里嘟嘟囔囔。

“难喝。”

宋羽河凑上前,疑惑地说:“什么难喝?”

“酒难喝。”

薄峤眉头紧皱,吐字清晰。

宋羽河:“但你今天明明喝得很开心啊。”

一杯接一杯的。

薄峤握紧拳头使劲捶了一下床,强调地说:“就是,难喝。”

宋羽河不太明白成年人对酒为什么这么又爱又恨,只好顺着他说:“好吧,难喝,那以后不喝了。”

薄峤点点头,好一会又不高兴地说:“宋关行,烦人。”

如果在之前,宋羽河肯定跟着薄先生一起讨厌宋关行,但这一次他没有盲目跟风,反而像是哄小孩一样,问:“他为什么烦人呀?”

薄峤还认真想了想,好半天才撑着手坐起来,拧眉说:“就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