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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这些人的目的是太子,还是因为他爹挡了谁的路,或是他爹手上的利益,殷或全都不言不语,有时候还做出头晕的样子来,那些人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白善目睹了全过程,忍不住和白二郎道:“进宫前我做好了准备,但进宫这两月来风平浪静,每日都是读书学文,和在国子学也没太大的区别,所以我都放松下来了,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很不一样的。”

白二郎没那么敏锐,所以颇有一种万事不过心的豁达,他道:“管他呢,反正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最多骂骂我们,再罚我们些而已,最多是晒太阳,可孔祭酒在,现在连晒太阳都不用了。”

至于抄书,从小就没少抄书的白二郎一点儿也没把这惩罚放在心里。

白善一想还真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们上面还有太子和孔祭酒呢。

果然,都不用等到第二天,下午时太子再去大明宫给他爹和尚书省送批阅好的折子时就这事提了一下,表示是他念着大家前半月来的劳顿,特意给他们放松了时间的。

孔祭酒正好也在,表示虽然是太子容许的,但身为学生,他们学习上还是懈怠了,所以他已经罚他们了。

俩人一拉再一扯,就将责任和赏罚都接了过去,噎得一些人说不出话来。

皇帝笑着颔首道:“朕知道了,不就是几个孩子进宫的时间晚了点儿吗?其实也没有晚多少吧,听说是掐着点儿进的宫,不过是崇文馆离宫门口太远,这才迟了的。”

有御史正要说话,皇帝便道:“他们只要不耽误学习和工作就行,各位爱卿不也家中有事中途离开过皇城和值班所吗?”

有意见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为了这么件小事就打乱了大家工作的步骤,这不是得不偿失吗?”皇帝笑着抱怨道:“今日朕还想等周满来大明宫时问她一些事儿的,结果她为了写辩折,直接就不过来了,太子妃和恭王的平安脉都没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