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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朝堂也是一棵很大的墙头草,早上倒向这边,下午就会因为别的原因倒到另一边去。

虞县公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又不是御史台的,又不是户部的,与你什么相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前儿重整太医署的事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儿子为官,那天下便没有什么公事是儿子不能开口的,还撺掇我上书力推太医署重整呢。”

虞县公否认了,“我年纪大了,有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头发雪白,年近八十的老父亲,虞侍郎默默地咽下了脏话,默默地承受了他的反复。

等虞侍郎气呼呼的自我调节去后,虞县公就眯着眼睛躺倒在躺椅上,暗道:太子恐怕不是为了庄洵,而是为了自己吧?

虞县公想,皇帝推崇庄洵,这是想让太子向庄洵学习,对恭王和广平王宽容以待,以德服人?

不仅虞县公这样想,朝中许多大臣都是这样猜想皇帝的,于是不少人跟着上书,觉得太子把人赶出京城的举动失了为君者的仁慈。

魏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把陈福林赶出京城去没什么毛病,有毛病的是这事不该太子来提,太子也不该提。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小事让吏部和刑部照着规矩处理就是了,一个储君去掺和什么?

但他赞同也不是,不赞同也不是,于是一整天都对太子没个好脸色。

当然,这些私底下的议论和猜测皇帝是不知道的,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露口风,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皇帝思考片刻后竟然同意了太子的上书,着他定期内出京去,以后不准再回京城。

正暗戳戳的等着皇帝驳回太子折子的众臣:……

以及太子:……

朝中顿时风平浪静了,皇帝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回宫后很疑惑的和皇后道:“昨天下午在朕跟前差点打起来,今儿一早朕准了太子的折子,朝中却一下没声了,他们怎么不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