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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并不怕她掐,反正她掐的又不痛。

“可是总读书也不行啊,还是得学手艺,”冯氏很坚持,“这女孩儿不比男孩儿,立学读书读多了还能考官什么的,她怎么办?”

“二丫好歹算账厉害,在外头学做账房,将来也有个活计,可三丫读书出来将来能干啥?”冯氏道:“要么,她跟大嫂一样,有一手好厨艺;要么,她跟她姐一样,会做账;不然就得跟她小姑一样会医术,不然,她读再多的书将来嫁了人也得种地纺织,那还不如不读书呢。”

周二郎思考了一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道:“行,改明儿我有空了就问问她将来想干啥,不过你先把彩绢还给她,别人都有呢,只有她没有。”

冯氏:……这事儿怎么还没过去?

她道:“四头他们也没有啊。”

“那是男娃,能跟女娃比吗?”

冯氏也躺下了,拉了被子盖住头,当没听见。

周二郎就推了推她,“我和你说话呢。”

冯氏发出鼾声,表示自己睡着了。

周二郎:……

第二天,满宝一大早的便进了母亲的房间,蹲在一个大瓮前和她一起从里面往外摸鸡蛋,一边摸一边数。

钱氏在篮子里放了一层米,将摸出来的鸡蛋放进去,再倒一层米,再放一层鸡蛋,足足放了二十个后才提了篮子出去。

小钱氏接住篮子,钱氏就对家里的人问,“我们要上道观去拜天尊,你们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