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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郎的声音就一顿,他睁开一只眼睛来看他们,眼珠子转了转,发现屋里的确只有他们三个人后才从床上爬起来,问道:“真的?先生让我们去买什么?”

“买算筹,先生要教我们算筹了。”

“啊?”白二郎哀嚎一声,叫道:“那不是十岁以后才要学吗?为什么我们现在就要学了?”

白善宝正要说话,满宝就拉了一下他,他嘴边的话立即一变,“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进县城?”

满宝道:“一个算筹要用好些年呢,所以最好自己去挑选,选自己喜欢的。”

白二郎生无可恋的道:“可是我不想学算筹,我还病着呢。”

白善宝:“先生说了,你要是还生病,那他就把课堂搬到你家来,让你躺着听课。”

满宝乐得不行,笑问,“你说,先生来这上课,你爹会不会也跟着来听课。”

白二郎的眼泪这下是真的要下来了,“我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上学了?要是学堂孩子,先生怎么会盯着我一个人?”

“明明是盯着我们三个人。”白善宝不满的道:“先生盯我们的时间还更长呢,我们都没装病。”

“那是因为先生问你们的问题你们都能回答上,我能吗?”白二悲愤道:“我要是能,我也不装病。”

“谁让你不认真读书的,你竟然跟着人去玩泥巴!”

“不是玩泥巴,是玩打仗,我还是将军呢,”白二郎不服气的道:“要不是你们要玩庄子种粮食的游戏,我会没时间玩吗?我没时间玩儿,我会用读书和写作业的时间去玩儿吗?我不用这些时间玩儿,我会写不出来作业,回答不上先生的功课吗?”

满宝和白善宝还是第一次听人将偷懒和贪玩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一时都惊呆了。

白二郎把被子掀开,把果盘拿出来,一边狠狠地吃,一边道:“又要学算筹,我以后再也不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