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紧赶慢赶走进礼堂,秃头校长的讲话已经结束。换了别人少说也得被谴责的目光捋上三两遍,然而众人在看到走在首位的女士竟不约而同觉得她就该这个时候出现,迟到得合情合理。

——而且又有谁舍得责怪她呢?身穿白色和服“温婉如水”的太太,就像纯洁的百合花那样让人心生怜爱。别说毕业典礼迟到这点小事,就算她一脚把校长从礼堂踢出去也可以被原谅。

谁不想成为她簪在发髻上的那朵白玫瑰?

嗯,果然不枉费太宰赖在学校门口从祝贺花篮里摘花来临时救场的努力。

这辈子打从生下来哭第一声开始就没这么淑女过的兰波只觉得哪哪儿都不舒坦。要不是顾忌这是太宰难得的毕业式,她绝对甩手走人,心里早把送这件衣服的男人记了一笔——你给老子等着!

“抱歉抱歉,让一下。”

太宰治心情相当好,他闹着要上学的目的就是为了玩儿。一周目没机会,踩到狗屎运抽中二周目大奖了又有人给兜底,自然把攒了两辈子的坏水儿全浇在同学头上。

这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高级中学,平心而论真经不起他这般折腾。要不是兰波额外纵容之中对几个孩子并不是毫无底线,恐怕这座学校早就成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墟。

所以太宰的可怜同学在见到这位“神人”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让出通道,顺便还帮他们擦了擦凳子。

君不见所有和这人产生过不虞的倒霉蛋个个都吃了闷亏?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也没用,他们抓不到证据。

兰波走在最前面,到达指定座位后学着红叶小姐捂嘴微笑轻轻致歉,周围的男士们捂胸口的捂胸口,揉眼睛的揉眼睛,脸红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