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么僵着,肯定会有些不适,不过兰波早已习惯。眼见亲儿子搭了能下台的梯子,她立刻就顺着溜下来。

——既然中也说了让这小子活着,那就让他活着好了。

沾了血的水果刀被扔进厨房水槽,可怜的“木乃伊”连脖子也被绷带缠了起来,两个旁观“不听话小孩会有何种下场”的男孩被赶回卧室睡觉。

明天又不是休息日,还得上学呢。

……

正如兰波预计的那样,又一次捡回来的崽子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擦拭枪管零件的黑发女人。

眉眼有几分熟悉……

几乎无法察觉的瞬间瞳孔收缩又重新恢复无光暗淡,躺在床上的少年呐呐反问:

“没有死……么?”

他一脸失望的扫了眼姿态优雅的女士,对方对这种特别容易激起女性同情心与母爱的弃犬形象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嫌弃的撇了撇嘴。

“凑个数,等你成年后我也能勉强接下这个单子。”

可惜某人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攒不齐一百块,这个价格根本不会有谁答应,就连刚入行的新人拿来练手都嫌麻烦。

“……大姐姐……”

飞速接受了新人设的少年鼓鼓腮帮子撒娇卖萌,然而兰波小姐不为所动:“我有个熟悉的医生,送你去他那里,大概比留在我家更合适。”

……请不要告诉我这位医生姓“森”,好么?

男孩立刻把嘴闭得比蚌壳还紧,瞪大眼睛好像生怕被赶出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