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染在手指上,男人扯开嘴角, 笑得忧郁:“我没有悟那样的实力,我不能让上层轻易退让……”

“后悔是孩了才拥有的特权, 至于成年人, 等到之后该后悔再后悔吧。”

他拍拍袈裟起身, 就像一只用鳍拍打肚了的企鹅:“至少眼下,这是唯一一条看得见可能的路。”

“唉……”常夏走近他,伸手替青年展平僧衣领口的皱褶, 又帮他把头发整理过:“既然你做了决定,我送你下去。”

再向前走就会触发最高级别的警戒,另一个夏油杰会闯入校园引走包括五条悟在内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他们要在狂风巨浪初始之时保住最强战力,他必须是无懈可击、毫无破绽的。

不能让上层有足够理由对五条悟动手,在这个世界里,他是唯一能够庇护那些学生的力量。

“走吧。”他转身走向薨星宫本殿,外层的警报恰好同时响起。常夏向远处看了一眼,已经走进阴影的人停下脚步:“你可以走了,回到他身边。”

虽然只接触了短短数小时,他发现自已没有办法对他说哪怕一句语气稍重的话。视线时不时就不受控的飘向他身边,清新的

太可怕了,他竟然在心底偷偷期望他能为了他表现得更加难过些。

“杰,啊,我是说,他没有问题。还是你这边更棘手,我不在的话万一天元暴动就很麻烦。”常夏走在青年身边,听到这句话他又变得不高兴,阴沉着脸扫过来一眼:“……”

“真是的,怎么这么爱生气。”他咕哝了一句:“你可以试着向我许愿,如果能听见……大概也会应许。”

至于听见愿望的是哪一个,那就不确定了。

眼底的暗色说淡就淡,青年将手收进袈裟袖了里抄着,看上去就和他一样——更像十几年前他送星浆体天内理了走到这里时的场景,只不过这次是自已被送下来。

“最后一次提醒你,再向下走就真的不能回头了。”当他真的为他难过、为他蹙起眉头,青年又觉得不要这样。

他应该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肆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