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绘麻背后落下一件外套:“当心着凉。”朝日奈昴扭开脸,非常可疑的红了耳朵:“我的衣服给你。”

常夏歪头来回看了几遍,头顶亮起电灯泡。漾出坏笑,他侧身斜着眼睛调侃:“昴哥,我也冷,怎么办?”

“……”朝日奈昴和妹妹大眼瞪小眼,半晌憋出一句:“你有男朋友。”

常夏:“……”

等等!难道说有男朋友的人就不配享受兄长关心了吗?我们同一个屋檐下朝夕共处九年的交情呢?哪儿去了?

“绘麻我跟你讲,昴哥他啊,小时候啊……”

所谓兄弟姐妹,不就是我见过你的女装照,你见过我的尿不湿,不见面想念,见面就动手,有时相看两不厌,有时又相看两相厌的存在?

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

朝日奈昴让常夏闹得无奈,把他拉到一旁拍拍头顶:“我还有件外套在卧室,想穿自已去拿。”

绘麻揪着身上外套的衣襟穿也不是,脱也不是:“常夏?”

“……算了,太阳一晒一点也不冷,绘麻你穿好衣服,我和你闹着玩儿呢。”

两只眼睛弯出可爱弧度,常夏

“好——!”

下午小弥闹了个乌龙,躲在衣橱里和松鼠朱利玩到睡着。大家都担心他会不会掉进海里或是走到哪里迷路了,来来回回找了许久,到晚上都非常疲惫,早早躺下休息。

暮霭之中常夏抱着枕头翻来覆去不想合眼——一次次反复撕裂伤口,一次次反复目睹亲生父母与兄弟们的死状,一次次无可奈何目睹自已腐烂化作白骨,精神在崩溃边缘反复拉锯。

白天强撑笑脸,夜晚玻璃反光上只余死寂的眼神。

好累……为什么要再次睁开眼睛?既然没有遗憾,为什么留在弃婴尸体上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