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仁皇皱起眉头:“谁这么大胆子?贪污超过一万两,满门抄斩。”

宁王点点头,问:“那么父皇,如果一年贪污超过百万,连续贪污了三年之久,数额巨大,并且让整个巡抚司统率的士兵,士气低落,毫无战斗力可言,让整个圣京治安丝毫没有保障,该当何罪?”

周围文武轰然议论起来,神仁皇大惊,猛的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九龙镶金条案,怒声到:“是谁?巡抚司每年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难道全部被亏空了么?宣钱总巡抚使。我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有,给我宣秘营大统领朱公公。”

钱总巡抚使是被四个殿前武士给抬进来的,他已经是浑身哆嗦,目光无神,整个人瘫软在地了。

同时,一个穿着大红二品太监服饰,发须银白的老太监领着两个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

神仁皇冷冷的说:“李同心,李大管事,你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么?”

一个大概四十上下的年轻人浑身哆嗦着爬了出来,神仁皇赫然举起桌上的血纹石的砚台,狠狠的砸向了他。我不由得心里一阵可惜,起码价值在五百万两以上咧,天朝全年出产的血纹石,也不过能雕出这样的砚台半块而已。

满朝文武没有人敢说话,神仁皇平日虽然有点昏庸好色贪财好名,但是听说五年前曾经一怒抄斩了当时最得宠的一位大臣,就是因为那个大臣的亲戚强占了一百亩不到的百姓田地。这次的事情,估计是谁若上了谁倒霉。

神仁皇那因为酒色而发青无神的眼圈消失了,怒极的寒光四射,示意宁王交上了巡抚司的账本,浑身发抖的翻了二十几页,恶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怒声到:“秘营朱公公,我要你监察天下文武,你居然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来人,给我杀。”

朱公公脸色一变,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飞身冲向殿外。

我长啸一声,拔地而起,在空中截住了他,佩剑是不能带进大殿的,只好以指代剑,绵绵密密的布下了三层气网,那已经是我毕生之功力了。

朱公公狞笑一声,一指点了出来,我浑身一抖,劈出去的剑气瞬间被他一指所破,余力把我砸翻在地,飞出两丈开外,一口血吐了出来。朱公公高声笑到:“陛下,满朝文武,谁能拦我?”身形已经快出殿了。

一条淡淡的青影轻盈的拦在了他身前,一对洁白的小手轻轻的挥出了三两指,彷佛那淡淡盛开的白玉兰花,稍微带点风雅,没有一丝破空气劲的击向朱公公,击中了朱公公,最后‘噗’的一声脆响,那是朱公公护身罡气被击破的声音,朱公公一声惨叫,仰天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形飞回了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委顿的瘫倒在地上,惊呼:“天啊,曾大先生。”

我已经被曾大先生的出手惊呆了,那是我梦寐以求的境界,没有一丝杀气,偏偏带了无上的杀伤力的至高武学。

曾大先生慢慢的走到我身边,一手按在我的背后,微笑着温声说:“闭目运气,小心留下内伤底子。”我点点头,不管剩下的事情,在大殿里专心的打坐疗伤起来。

该死的朱公公,果然太监都是心肠歹毒的东西,那一记至阴至寒的‘蚀魂指’差点破掉了我的全身功力,现在经脉差点都冻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