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谢郬沉声:“我。”

那女人的鞭子从一开始躲在暗处瞄准的就是谢郬,如果苏别鹤没有发觉,那不管谢郬是被鞭子抽到,还是碰到,如今躺在那里给太医救治的人就是她了。

太医原地为苏别鹤清毒,见高瑨在旁等着,有了些进展就来回禀:

“陛下,苏统领毒伊始时,贵妃娘娘便为他阻断和放掉了大部分毒性,使得流入血脉的毒不多,苏统领不会有事。”

“嗯。那他现在可以移动他了吗?”高瑨问。

“可以。”太医回。

“派人将苏统领送宿所,太医院今晚轮班留下照看。”高瑨吩咐。

“是,太医院定当竭尽所能。”

太和殿的宫宴还在继续,宫内却发生了行刺之事。

谢郬想回凝辉宫休息也不行了,倒不是她不敢或者非要论个究竟,是高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硬是拉着她一起去了明泽宫。

不过谢郬只肯在明泽宫的南书房等候,高瑨只想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并不要她做什么,便允了。

明泽宫内,北辽大皇子拓跋阐满头的汗,仿佛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

拓跋延也是一脸凝重站在他身旁。

‘砰’一声,高瑨一掌拍在龙案上,拓跋阐便吓得整个人一抖,若非拓跋延眼明手扶住他,他简直想给高瑨跪下。

“贵妃遇袭,大皇子可有解释?”高瑨沉声质问。

拓跋阐颤颤惊惊愣愣巴巴的回道:

“陛,陛下,此,此事小,小王并,并不知晓怎么回事,这,哎呀!怎么会这样!”

谢远臣冷哼:“你不知晓?那刺客可是随大皇子一同入宫的。”

拓跋阐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摇手:“不,不,是,是的,她是跟我一同入宫,可,可小王并不知道她会行刺贵妃,她,她就是小王身边的一个小小妾侍……”

拓跋延说:

“陛下,将军,此事疑点重重。那女子是我兄长的妾室不假,可我们有什么理由要行刺贵妃娘娘,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难道我们就不怕陛下震怒,以此为由将我和兄长尽数扣下吗?”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

因为谁都知道那女子是北辽大皇子的妾,她若行刺成功了,那拓跋阐和拓跋延定然难逃干系。

若是孤注一掷行刺高瑨,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投资回报率太高了,可用自爆的方式行刺一个妃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时,先前高瑨派去天牢提人的两名侍卫回来,带来了个消息:

“陛下,那刺客自尽了。”

明泽宫宫气氛再次紧绷,拓跋阐一副吾命休矣的样子,腿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他还盼着将那贱人提来问清楚缘由,让他可以摆脱嫌疑,如今那贱人死了,死无对证,他哪里还解释得清楚。

出使他国,行刺他国贵妃,这个罪名,就算礼朝皇帝当场把他们杀掉也有可能啊。

“死了?怎么死的?没人看着她吗?”谢远臣一连三问。

侍卫回禀:“那刺客死得有些离。属下等将人押入天牢,有专人在外守着,可那刺客开始进牢房的时候还挺正常,后来就没声儿了,直到属下等奉命前去提她才发现她死了,死状异。”

“怎么个异法?”谢远臣继续问。

“她在自己身上戳了三个窟窿。两个窟窿在眼睛上,一个窟窿在心口,看顺序,应该是先自戳双目,然后再将匕首刺入心口死去的。”

侍卫的话让明泽宫所有人都很惊讶。